古代诗人有诗云:“春江水暖鸭先知。”但我以为,感觉器官最为灵敏,且具有探测定位功能的鸟儿是最先能感觉到春天来临的气息的。
当扑面而来的飞雪,带着威严,以横扫一切、覆盖一切的气势纷扬时,檐下的家雀便发出欢乐的“啾啾,啾啾,啾啾”的声音。“飞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一到,老雀们就能领着它们的孩子在楼前那片盈然的草地上自由自在地嬉耍了,觅食了。
当第一枝红梅绽放出她那欲露还羞的笑靥时,那些灰背、白肚的喜鹊,时而跳上高枝,时而落入梅间,时而打开时而收拢它那蓝、白、黑相间的扇形尾饰,“喳喳、喳喳……”地叫个不停。它是在向远方的亲戚,向在高高的白杨树上的暖巢里贪睡的孩子报告着春的消息。
当春犁用它亢奋的犁头,划起复苏的大地,冬眠于地下的虫子也在呼吸着早春清冷的空气时,此时最为忙碌也最为兴奋的是那些历来不受人们欢迎,甚至有些讨厌的黑老鸹了。它们似乎嗅到了什么,从土塬上的丛林间,从高筑在炊烟袅袅村庄老榆树上的黑色窝巢里箭矢般地飞来,在散发着泥土清香的新翻土地上忙碌着。它们三三两两地“啊、啊、啊”地在牛前牛后,翩翩起舞,上下翻飞。扶犁人“得、得”、“外、外”的吆喝声,提罐拎篮的送饭儿童“爸爸,爸爸,吃饭了”的喊叫声,活生生地将一幅曼妙而又温馨的农家春耕图,水印也似地呈现在了你的面前。
在众鸟中,鸣春的高手当属夜莺了。古希腊女诗人称夜莺为“春之使者,美音的夜莺”。虽然我自幼生长在农村,见过的各种鸟儿也不下十几种,但我不知这个神秘而带有浪漫色彩的夜莺到底是什么样儿。只知这学名上叫“歌鸲”,叫声清脆而又婉转的鸟儿就是“中国的夜莺”。有人又说:其实那“夜莺”就是我家乡的黄莺。黄莺又名“黄鸟”、“黄鹂”、“黄离留”、“黄雀”。它形如雀而黄,故名“黄鸟”,古人又叫它“搏黍”。《诗·周南·葛覃》中有“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实这种鸟是森林里、灌木丛中的“歌坛圣手”。据说它的叫声因品种、地域、季节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你听“普寥、普寥、普寥”、“维啾、维啾、维啾”、“恰啼、恰啼、恰恰啼”的迷人歌喉不知醉倒了多少踏青的人们,也不知勾起了多少闺楼、怨妇的离愁别恨,古诗中有“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如今又是春回大地的时候了,我多么想返回故乡,在故乡那片洒满和煦阳光的大地上,在柳荫里,林木间,田野中,聆听这温婉而又醉人的鸟儿鸣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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